原刊香港:《 三角志Deltazhi 》2012年2月8日 B10
「舞蹈是一種溝通的方式、一個容器。」北京年輕編舞兼平面設計師汪圓清,將舞蹈視作自己另一把聲音,透過自由的當代舞,去表達內在的想法與感受。他與另一位北京編舞趙航共同創作的《無命體》,便是一個讓舞者與觀眾互相對話的作品。二人更憑此入選今年城市當代舞蹈團的「中國舞蹈向前看2012」,被曹誠淵被評為整個節目中「最具實驗性的作品」,展現青春既大膽又無可阻擋的力量。
《中國舞蹈向前看2012》
汪:汪圓清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觸當代舞?
汪:2005年的時候第一次接觸當代舞。
它最吸引你的地方在於?
汪:它給我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視角去認知舞蹈,或許吸引我的正是因為它與「既有的舞蹈風格體系」的對立,在我看來這種對立看似是引發了矛盾和問題,但事實上是消解了彼此的界限,當代舞不是一種既定的風格,而是一種觀念的存在。
你在甚麼時候開始決定要成為一個舞者?
汪:我從未決定要成為一名舞者,我更願意作一個圈外人。會跳舞之於我就好比掌握一門語言,我把它作為與人溝通的一種方式。
在內地,當代舞還是處於一個比較新的位置,你覺得這樣的情況對年輕的舞者來說,好處還是壞處比較多?
汪: 誠如上面我所提到的,當代舞是一種觀念,這種包容、開放的新觀念更容易得到年輕人的認同,他們既是這種新觀念的傳播者又是受益者,這種雙向滲透勢必會消解許多的界限,開放更多的領域。
可否先介紹一下你和趙航這次在城市當代舞蹈團「中國舞蹈向前看」演出的作品《無命體》?
汪:《無命體》是一個與其說是我們兩個演出的作品,倒不如說是我們和觀眾一同完成的作品;我們的初衷是搭建一個對話的「容器」—— 一個能夠同時容納我們和觀眾這兩方不同「聲音」的「容器」,作品演出的過程是一個雙方在不斷對話、學習、適應、磨合的過程,觀眾在期待我們的作品的同時,我們也在期待觀眾能夠向我們傳達什麼樣不同的信息,雙方就是在一個互相期待的過程中合作完成這個作品的,到時候在現場就能夠切實體會現在我所說的這些了。
通常你從哪兒得到創作的靈感?
汪:我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我認為靈感來自於上帝的給予,我們所謂的靈感不過是去揭示早已存在於這個宇宙之中的「道」。
從事創作以來,遇過最大的瓶頸是什麼?
汪:我認為創作的瓶頸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要表達什麼。
你另一方面也是一個平面設計師,為什麼會這樣「雙線」發展呢?
汪:設計和藝術有著很多微妙的聯繫,相似又不儘然相同;我認為設計給了我很多的思考和自省的空間,又同時因為這思考和自省而愛上了設計,還是一種雙向滲透。
你覺得從兩方面得到怎樣不同的滿足感?
汪:我覺得這兩者之於我是一種互補的關係,這種互補主要是基於時空的概念之上的,舞蹈對於我而言有一種瞬時性的、稍縱即逝的美感,這種美有時候讓我很矛盾,因為它太難以保存,太難以把握;設計對於我來說有一種相對長久、能夠在時間與空間裡慢慢發酵的美,所以我同樣癡迷於攝影,因為它能讓我心目中稍縱即逝的美好長久的保存下來,設計和攝影可能在某些方面都滿足了我的佔有欲吧!
你有沒有偶像或是很欣賞的編舞家?
汪:很多,比方說日本的平面設計師原研哉先生,他的著作和思想對我的影響尤為深刻;舞評家歐建平先生的著作第一次將當代舞的觀念紮根於我的心裡;法國的紀實攝影家亨利.卡蒂埃.布列松,他的「決定性瞬間」的攝影哲學同樣對我有著很深的影響。
至於編舞家,通常我更傾向於表達我欣賞的某人的某個作品而非某個特定的編舞家。
比如我很喜歡以色列編舞家Ohad Naharin的”Minus 16”(負16)、德國Pina Bausch 的《 Kontakthof》(交際場)、英國 Akram Khan的《Zero Degrees》(零度) 等等......太多了,哈哈!!
汪圓清小檔案
自由舞蹈編導、平面設計師。畢業於北京舞蹈學院編導系、現代舞編導專業。作品多次在北京現代舞周及廣州現代舞周發表,曾與多位國內外知名舞者及編導進行跨界合作,亦為網站Dance Focus的創辦作。
*設演後座談會
票價:$200, $140
(全日制學生、六十歲或以上高齡人士、殘疾人士及綜合社會保障援助受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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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志Deltazhi》
文:汪圓清、阿角
整理:阿角
攝影:林小怡
圖片提供:城市當代舞蹈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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